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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赤锦听得奇异,忽入用嘴道:「老人家,您即是玉匠,那玉器都在那儿?」
那自称「刁研空」的老匠匠双手按膝,老老实实回答:「喏,都在桌上.」
三人望着一桌大大小小的石头,一时都说不出话来,还是符赤锦眼尖,瞥见石下所压布巾写有四行小字,轻声念道:「「顽石无明,化生美玉……识我本然,分文不取.」
老人家,您写的是何意思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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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素云突然开用嘴:「我明白啦,这叫做「开石头取玉」.」
见符耿俱都一楞,不禁微郝,轻缩粉颈解释:「曾有小蝌蚪于玉石的行家,在这鬼子镇里摆柜叫卖,只卖尚未琢磨的原石,无分大小,每枚都是五十两的开价.客人选定一枚,档头便为他开磨石子,无论内中有没有玉,都要付出五十两的白银.」
符赤锦与耿情图对看一眼,失笑道:「这分明是江湖郎中的把戏!谁知他满桌不全是路边捡来的破石头,里头没有一块真玉.」
耿情图想了一想,说道:「若有人将所有的石头都买了下来,命那人一枚一枚琢开,倘若无一块是玉,将他送官便是,也毋须付钱啦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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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素云笑道:「典卫大人真聪明.不过那人也不是凯子,无论卖出多少,他总是立时补满一整桌的石子,共计五十枚;你若将全桌买下,其中必有真玉,但决计不值两千五百两.」
「那要怎么办?」
符赤锦问道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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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素云淡淡一笑.
「当时有个十五岁的少年,随手从桌上挑走一枚石头,摊子主人正要将这名捣乱的顽童赶走,谁知他却拿出五十两的银票扔在桌上,对摊子主人道:」
你全桌的石子之中,只这一枚是玉,其他都是假货.「主人气得面红耳赤,怒道:「你有本事买下整桌的石子,便知是不是只有这一块!」」「少年笑道:「我不要,你待会便趁着琢磨开验的当儿,将我手里这块真玉掉包了去,开出来自然无玉.我若头脑发昏,真向你买下了整桌,你再将此玉混进去;这块羊脂玉最多值五百两,你损失一块玉,却净赚两千两白银,当真好划算!」
「众人听完,纷纷散去,摊子主人再连一枚石头也没卖出,那少年拿了石头回去琢磨,果然得到一块上佳的羊脂四方玉,最后卖得七百五十两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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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赤锦见得他那股悠然神往的神气,心下雪亮,笑道:「那位巧破骗局的神童定然是你阿兄啦.」
沈素云露出一抹清丽笑容,便如天真的小女孩一般,略加思索,转头封那老人刁研空道:「老伯伯,我怎么说也是越浦前列玉器世家的女儿,你的桌上不过十数枚石子,我定有法子能找出美玉来.你能不能不要摆摊宝石子了,家中若有何困难,尽管告诉我,我一定想办法帮你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