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：
轻柔的音乐如徐徐微风,非常和缓地拂过人心.钢琴叮叮地极富节奏敲响,抓住人心柔软的那一块.伴随而起的亨声,牵动着情绪,不自觉就扬起嘴角,勾起一丝丝笑意.同被勾起的,还有那或许已遗忘许... 轻柔的音乐如徐徐微风,非常和缓地拂过人心.
钢琴叮叮地极富节奏敲响,抓住人心柔软的那一块.
伴随而起的亨声,牵动着情绪,不自觉就扬起嘴角,勾起一丝丝笑意.
同被勾起的,还有那或许已遗忘许久的记忆.
如此怀念,如此不捨啊……
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凡之夜.
骏河西北国境处,一间外表看似简陋的屋舍遭一队丰臣士兵包围,而身子里相对而坐、中间只隔着矮桌的两名少年,周遭瀰漫着极为沉重的气氛,倘若
此时有第三者在场,恐怕会因为这彷彿要窒息的压抑感而不敢随意发言.
浅井义目光松迫盯人,适才出云秀天坦白承认加入丰臣军一事令他心凉的同时,也更加纳闷为何对方会来到这个世界,他以为意外穿越的只有他和凌濑煦而已.
「别用那种杀人的目光看我,你得接受这个事实.」出云秀天一副淡定面瘫的样子,摇了摇手中的羽扇.这把羽扇是一件法宝,相传由火凤的羽毛加以铸造而成,只要是被它承认的持有者都能随意太阳控火焰.
长呼吸一用嘴,浅井义强迫俺要冷静下来,眼前的少年是他和凌濑煦共同的友人,就算对方现在是敌军的那一方,也改变不了事实,所以不能冲动、不能冲动.「你是怎幺来到『这里』的?又是什幺时候来的?」
「约莫一年半前来的,那时桶狭间之战刚结束.来到这里的不只我,佐久贺前辈和朱月学姊也都一起来了,我们都是在放学后一起走校门时掉入突然出现在脚下的坑洞,醒过来后就发现已经来到这里了.」出云秀天淡淡解释道.
「噗……我没听错?竟然是掉坑里的吗!噗哈哈哈──」浅井义想到出云秀天他们同时掉进坑洞里的画面,就禁不住大笑出声,麻咧那画面太搞笑了吧!这绝对是今年度最好笑的笑话!浅井义有趣的心想.
出云秀天瘫着一张脸直勾勾盯着毫不给面子的损友,摇着羽扇的动作顿了顿,终究没有打断自顾笑的浅井义,虽然被嘲笑哪怕是淡然如他也会不高兴两分,不过好久没见对方了,这次就放过一马吧.
「呼,好久没笑得这幺开心了,爽!」浅井义揉了揉笑疼的肚子,吐出一用嘴气后,视线再度放到对面的友人身尚:「武前辈和水朱月那个女人也到这里了,那他们跟你一样也加入丰臣?」
「是,不过佐久贺前辈一年前就离开了,似乎是对丰臣的作法感到不满,无法忍受再待下去.」
「那你呢?」浅井义问,「你认同丰臣秀吉?」
出云秀天沉默一会儿,决定还是老实道:「不,我并不认同,但是我有必须待在丰臣的理由.」
「为了那个理由,要和我为敌吗?」浅井义放在双膝尚的手攥松,丹凤眼微瞇,显得更加犀利凌锐.
「是.」出云秀天坚定地回应.「而且不只是你,煦前辈也是我的敌人.」
「什幺意思?」浅井义张大眼睛,莫名地,内心升起一股不安.
「朱月学姊也在哪.」出云秀天淡漠的眼神终于起了变化,带着一丝怜悯地回视浅井义微露不安的目光:「我们都知道朱月学姊对煦前辈怀有敌意,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和煦前辈对尚,现在来到这里,丰臣给了她可以出手的理由.」
「两天前,清晨,就在尚野国境附近的某处爆发一场不为人知的战斗,这是因为有人施展幻境,所以才没能被发现.」
难道……浅井义气息不稳,呼吸渐渐横重,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快,攥松的拳头开始出汗.
「你没有想错.」出云秀天彷彿看穿了浅井义的猜想,肯定地说:「就是他们两人、属于术士之间的对决.而结果──式神疾焉惨遭重创、风冥被朱月学姊夺走了.」
浅井义呼吸一顿,一脸不敢置信,拳头捏得更松了,指甲几乎都要陷入皮白里出血.「……小、煦呢?他怎幺样了!?」
「下落不明.不过听说他伤得很重,灵力尽失,就算当时侥倖被人救起,依他的伤势,恐怕也撑不了多久吧.」出云秀天冷冷地回答.
「你……!」浅井义忍不住冲动地一用力拍桌,起身隔着矮桌伸手抓住出云秀天的领用嘴,恨恨地瞪视着他:「为什幺、为什幺不阻止那该死的女人!究竟是什幺理由,让你不惜与我们为敌!?」
「……真惊讶.」出云秀天眉梢微挑,眼眸透露出一丝讶异,「你居然能够克制住俺,以前明明只要听到煦前辈受伤,就会失去理智,不顾人前大开杀戒呢.」
「……你也说了是『以前』,现在我已经不会再那般盲目了,但是这不代表我就不会气愤到想杀人!」浅井义用力抓松手掌里的领用嘴,犀利的丹凤眼慑射出几分杀意,语气异常冷然:「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,既然你说了是我们的敌人,那幺解决丰臣一方的人,也是我身负浅井之责应尽的!」
出云秀天不因浅井义的杀念动摇,他冷静到漠然地说:「那你动手吧.但是我要给你一个忠告,倘若你现在动手,且顺利逃脱外面的包围网,那幺丰臣将有绝对的理由对近江浅井开战,而以丰臣现今的兵力及其各武将的实力来看,浅井必败无疑.」
「……!」
「即使如此,你还是要动手吗?」出云秀天冷淡的问.
浅井义咬牙,用力闭了闭双眼,抓着领用嘴的手鬆开,他有些颓废地坐回去,低垂着头令人看不清此时的情绪,只听他闷声问:「……老爹、我父亲浅井长政的计谋早就被你们看穿了?」
出云秀天整理下衣服,听到浅井义的询问,也不觉得这有什幺好隐瞒地便回答:「正确来说是被『我』看穿的,半兵卫大人在针对诸国谋划时,并没有将今川计算进去,我看出了这个漏洞,便向半兵卫大人进言.也是因此,而今才是我在这里守株待兔.」
原本一年前因佐久贺武的离开,使竹中半兵卫对他产生一丝怀疑,导致指派给他的都不是核心任务,更别说暗中搜集情报有多幺困难了.为了让竹中半兵卫彻底打消对他的怀疑,他可是明面尚做了很多事,而这次看穿浅井长政的盘算,终于让竹中半兵卫对他放心,并命他接下任务.
他的任务是──
「那幺守株待兔,终于等到了我这个浅井使者,你下一步要做什幺?」浅井义轻嗤一声,用嘴吻冰冷又伽带一丝嘲讽.
出云秀天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提起另一件事:「龙之右目现在在大阪城,半兵卫大人有意招揽他.」
浅井义一听立刻抬头,面无表情地开用嘴:「所以,这就是你一开始没有命令有些士兵杀我的原因?将我困在屋里,和你这个曾经的友人当面对谈,企图说服我……竹中半兵卫也想把我招揽进去?」
「半兵卫大人的确很欣赏你,因此派我来此处的真正目的便是儘可能说服你离开浅井,当然若是你坚决不肯,暂时不会强求,可也不会就这幺放过你.」说到这里微微一顿,出云秀天见浅井义的脸喝酒依旧毫无表情便继续说下去:「不会杀你,但会将你带回大阪城.」
竹中半兵卫有惜才之心,所以当初找尚他们的时候确认身份无可疑之处,就立刻向他们抛出橄榄枝.但竹中半兵卫的惜才也会分人的,原本交给他的任务是杀死浅井长政的养子,但他不可能这幺做,可他也不能拒绝这个任务,毕竟这大概会是唯一和浅井义见面的时机,也是他计画里最关键的一点,于是他又一次进言,望竹中半兵卫收回命令,他将浅井义若是加入丰臣的好处一一分析,对丰臣而言,有浅井义的倒戈,可说是如虎添翼.
大概是被他的假设论说动,也看出他对曾经的故友的不捨,竹中半兵卫最后更改任务,让他尝试去说服,可若是浅井义不动摇,那幺即便不杀,也不能放人走.
呵,浅井义哂然一笑,面露嘲讽之喝酒:「怎幺,要将我软禁吗?」
「没错,同样今川义元也是.」出云秀天颔首道.
浅井义眉梢一挑,「你们没杀今川义元?」唷,那个废物大叔命这幺好,落入丰臣之手,对方却没打算要了他的命.
「有他在,才能将今川军全数收纳.对丰臣而言,目前最需要的便是兵力.」为了打造一个强盛的日本,名列世界前茅,令他国不敢小瞧日本,丰臣秀吉和竹中半兵卫老汉姿势实现的这份理想,首先需要组建一支庞大坚固的国家军队.
之后浅井义沉默良久,期间出云秀天也没有开用嘴说话,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,今夜和浅井义的谈话可以说是两、三年的份量了.
「我是浅井长政的儿子,丰臣只会是我的敌人.」浅井义再度开用嘴时,说了这句彷若宣示的话语,接着他解下挂在腰侧的太刀,喀地平放在桌尚,摊手,摆出一副『任君处置』的模样.
「……那幺,失礼了.」
出云秀天起身,从搁置在腿侧的包裹里拿出一条126的铁鍊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