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剑凌尘TXT小蝌蚪校已完结完结
3.说到枫树,中年的读者当会忆起陆地的红叶,唐诗的读者当会吟起"红叶晚萧萧,长亭酒一瓢"的名句.美国中西部的枫树,却是黄叶.风起时,满城枫落,落无边无际的枫叶,下一季的黄雨.人行秋喝酒之中,脚下踩的,发上戴的,肩上似有意无意飘坠的,莫非明丽的金黄与黄金.秋喝酒之来,充塞乎天地之间.中秋节后,万圣节前,秋喝酒一层浓似一层.到万圣节秋已可怜,不久女巫的扫帚,将扫尽遍地的落枫,圣诞老人的白髯,遂遮暗一九六年的冬阳了.
——余光中《左手的掌纹》
余光中文集
余光中散文集:《左手的掌纹》
一剑凌尘TXT小蝌蚪校已完结完结
许多读者通过《乡愁》这枚小小的邮票认识了诗人余光中,也在吟咏余光中的诗歌中长大.有趣的是,余光中是戴着诗人的桂冠步入文坛的,但他写得最多的却是散文.余光中俺说:"我写散文,比写诗几乎晚了十年.当初动笔,不过当作'诗余',原来无心入柳,后来竟自成阴,似乎赢得更多读者."新近由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散文集《左手的掌纹》,集余先生数十年散文创作之功,由他"钦定"出版,也足证明余先生所言不虚了.《记忆像铁轨一样长》是余光中的散文名篇,用来形容他的创作也颇合适.从他在紫金山下写下前列首诗算起,先后长达五十余年,差不多像铁轨一样长了.在长达五十年中,他从陆地到台湾香港,不仅成为台湾有名的教授学者,还是蜚声海内外的诗人散文家和翻译家,在漫长的创作生涯中,先后创作诗歌九百余首,散文近二百篇,内容包括散文、随笔、小品、杂文等.为了读者阅读的方便,编者分类编选,分蒲公英的岁月、开卷如开芝麻门、凭一张地图、幽默的境界、日不落家、落日故人情和自豪与自幸等七辑,函盖了余光中五十年散文创作各个时期的代表作,论入选作品写作时间的跨度之长,近作与新作的数量之多,本书可谓迄今为止陆地所出"余选"之最.余光中先生对这个选本也十分满意,他在序言中说:"这本〈左手的掌纹〉所选的作品五十多篇,有短到数百言的小品,也有长逾万言的大制;有纯粹的抒情文,有伽叙伽议的杂文,有俺出书的序文,还有不折不扣的论文.无论篇幅与文体都不拘一格,可谓最广义的一部文选了."这些散文或记海外见闻,或写读书杂感,或写域外游踪,或写人情世故,或抒思乡怀人之情,内容广泛,不拘一格,编选者从余光中散文创作的整体性和多样性出发,整体勾勒出这位活跃在当代世界华文之林中的文学大擘,从浪迹天涯到誉满中外的人生轨迹与心路历程,集中展示了余光中散文创作的多方面的艺术才华.这些散文随笔,叙事抒情议论自成一家,感情奔放,叙事小蝌蚪当,思路开阔,人情练达,知识渊博,读来美不胜收,在当代作家中,像余光中这样"右手写诗,左手写散文"又卓有成就的作家并不多见,无怪连散文大擘梁实秋先生对此都十分推崇,称之为"一时无两".余光中先生出生在南京,在南京度过了他难忘的童年时代,是个货真价实的"南京小罗卜",当年在石头城白墙红瓦的小楼上,每当夕阳西下,面对紫金山美丽的夕情图,一颗少年的诗心便随之跳动,他的前列首诗作"就是对着那一脊起伏的山影写的".不论身在何处,这位金陵子弟江湖客最牵挂的依旧是他的故土南京.一年前,他曾向江苏文艺出版社表示了希望在故乡出版一部作品的愿望,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.他兴奋地说:"十多年来我的书在陆地各省出版,但是在江苏,这还是前列次,尤其还是在接生我的南京,更是倍加快慰."但是最快慰的却是广大的读者,因为在这部作品中,余光中把他最好的作品都奉献出来了.余先生俺戏称诗歌是他的右手,散文是他的左手,对他的右手我们都已熟悉,现在让我们好好欣赏余先生的左手,看看他左手的掌纹.
内容:散文集《左手的掌纹》,集余先生数十年散文创作之功,由他"钦定"出版,也足证明余先生所言不虚了.本书是从余光中全部散文创作中"小蝌蚪选"出来的.它囊括了作者五十年间散文创作各个时期的主要代表作,从最早发表的《猛虎与蔷薇》、《石城之行》,到近期问世的《萤火山庄》、《金陵子弟江湖客》.论入选作品写作时间的跨度之长,近作与新作的数量之多,本书恐怕当属迄今为止陆地所出"余选"之最.
余光中散文名作有哪些?
著有诗集《舟子的悲歌》、《蓝喝酒的羽毛》、《钟小旺旺石》,《万圣节》、《白玉苦瓜》等.
一剑凌尘TXT小蝌蚪校已完结完结
毕淑敏散文和余光中散文小蝌蚪选那本更适合初中生阅读?
其实我个人认为毕淑敏的比较适合,虽然他们两个人的文章都是比较厚重、有文化底蕴的,可是毕淑敏的相对中学生来说更容易理解和感悟.而且她的文字很平和、很淡然、同时也很有文采,也对中学生的作文和阅读能力是一个很好的帮助.
余光中散文
听听那冷雨
一剑凌尘TXT小蝌蚪校已完结完结
作者:余光中
惊蛰一过,春寒加剧.先是料料峭峭,继而雨季开始,时而淋淋漓漓,时而淅淅沥沥,天潮潮地潮潮,即连在梦里,也似乎有把伞撑着.而就凭一把伞,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,也躲不过整个雨季.连思想也都是潮润润的.每天回家,曲折穿过金门街到厦门街迷宫式的长巷短巷,雨里风里,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.想这样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暗白片的味道,想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暗白片子,片头到片尾,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.这种感觉,不知道是不是从安东尼奥尼那里来的.不过那—块土地是久违了,二十五年,四分之一的世纪,即使有雨,也隔着千山万山,千伞万伞.十五年,一切都断了,只有气候,只有气象报告还牵连在一起,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,这种酷冷吾与古陆地分担.不能扑进她怀里,被她的裙边扫一扫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吧.
这样想时,严寒里竟有一点温暖的感觉了.这样想时,他希望这些狭长的巷子永远延伸下去,他的思路也可以延伸下去,不是金门街到厦门街,而是金门到厦门.他是厦门人,至少是广义的厦门人,二十年来,不住在厦门,住在厦门街,算是嘲弄吧,也算是安慰.不过说到广义,他同样也是广义的江南人,常州人,南京人,川娃儿,五陵少年.杏花春雨江南,那是他的少年时代了.再过半个月就是清明.安东尼奥尼的镜头摇过去,摇过去又摇过来.残山剩水犹如是,皇天后土犹如是.纭纭黔首、纷纷黎民从北到南犹如是.那身子里是中国吗?那身子里当然还是中国永远是中国.只是杏花春雨已不再,牧童遥指已不再,剑门细雨渭城轻尘也都已不再.然则他日思夜梦的那片土地,究竟在哪呢?